五年前的今天，英国政府“触发”（在当时情况下，这是一个恰当的术语）《里斯本条约》第 50 条，允许任何成员国“根据其宪法要求”脱离欧盟。经过五年激烈而混乱的争论，英国最终脱离了欧盟，成为第一个（欧洲大多数人希望也是唯一一个）这样做的国家。当然，英国从未真正成为欧洲的一部分——至少不是欧洲的一部分。自 1951 年以来，欧洲一直在稳步（用让·莫奈的话来说，通常是“偷偷摸摸地”）向一种联邦国家，即“欧洲合众国”靠拢。正如温斯顿·丘吉尔在 1930 年坚定地说的那样，“我们与欧洲同在，但并不属于欧洲。我们联系在一起，但并不妥协。我们感兴趣并与之交往，但并不被吸收。”
从那时起，情况就一直如此。英国脱欧的经济影响虽然严重，但并不像大多数“留欧派”预测的那么可怕，甚至可能没有他们希望的那么可怕。英国似乎准备与其欧洲邻国合作———尽管正如乌克兰危机继续清楚地表明的那样，它正在努力重新确立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地区大国的地位，即使不再是一个全球大国。但这肯定没有带来明显的好处，也不太可能带来好处，尤其是对那些没有发言权的年轻一代来说。
“如果欧盟最终要成为‘新世界秩序的典范’，它还需要做得更多。”
相比之下，欧洲的未来在许多方面似乎比 2016 年更加光明。英国脱欧的影响已经驯服了欧洲许多排外的民粹主义政党。即使是即将举行的法国总统大选中最极端的候选人埃里克·泽穆尔（Eric Zemmour）也还没有提出“法国脱欧”的威胁（尽管他无法 发薪日数据 解释如何在不关闭法国边境的情况下实现前者）。而且，由于英国不再拖累欧盟，欧盟更有能力扩大其“软实力”。2019 年 12 月，欧盟成员国批准了所谓的“绿色协议”，旨在到 2050 年让欧洲实现气候中和，该协议将不可避免地对那些“许多国际伙伴”产生巨大影响——现在英国必须包括在内——用欧盟委员会的措辞来说，“这些伙伴与欧盟并不抱有同样的雄心”。正如阿努·布拉德福德在其杰出著作《 布鲁塞尔效应：欧盟如何统治世界》中所描述的那样，欧盟正在采取新举措改革全球化，并通过建立以政府间网络体系为基础的“欧洲监管国家”，在全球治理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。面对中国和俄罗斯日益增长的实力以及难以控制的大规模移民，欧盟正在稳步（尽管进展过于缓慢）地建立一个新的、更人道、更多样化、更灵活、更有远见的政治共同体。